第519章:杞国与隋国-《从战国开始掌控山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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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新乡的人跨过重重阻碍,一路探索到南殷洲的那条冒充为河的海前,黄河头上那“头号慈母”的冠冕,还不能被摘下。

    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

    诸夏君子能够繁衍成如今这样昌盛庞大的族群,

    黄河至今还能够得到诸夏君子的祭祀和崇敬,

    可见这位“母亲”,并非只会鞭打自己的孩子。

    毕竟要真的只有鞭打而没有抚育的话,

    她的名声也无法得到传扬。

    比之水量更加充沛,泛滥后的河面更加令人畏惧的长江,未尝不是因为对沿岸的古老族群,进行了精准点杀,令其“后顾无忧”,这才显得略为“温婉”。

    南殷洲的那条“无孩爱兽河”,更是如此。

    面对着随平的发问,

    何博只是从容的说,“打磨刀剑,除了要小心力道之外,也要注意其本身的材质。”

    力道大了小了,刀剑不能呈现最好的状态。

    而材质不足,也会让其经不住捶打,断裂成为废料。

    “我和西门豹那群死鬼,一直抱有这样的看法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,

    这数百年来,

    何博暗中鼓窜别人向着其他地方探索开拓,或者锐意进取之人主动走出去的数量,并不稀少。

    但像嬴辟疆那样依靠自身的横行霸道,一路闯到西海的,仍旧没几批。

    太多人倒在了征途之上,被风霜掩埋了身体,只能由提前到达那些荒芜之地的鬼神,收敛魂魄,使之能够归于故乡。

    就连看上去能轻松跨越大洋,往来于神洲、殷洲之间的飞翔的新乡人,也只敢数年过来一次。

    至于像齐人那样踏着海波,连罗马都能到的,更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做了那大海上的精卫。

    可以说,

    诸夏有今日的昌盛,与之自强不息的性格,是分不开的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,

    何博也只会给那些选择远行的人送上祝福,而不会过分的施加庇护。

    随平知道了鬼神的言外之意,便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他没有前辈夏文王那样的洒脱和决意,

    因为他的国家成立还不足百年。

    若就那样败亡的话,隋国比起前朝,岂不是更显得无能脆弱?

    何博见状,又对他笑笑,说起了另一方面的事情:

    “新夏和吕宋岛上的人,都有惫懒散漫的习惯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对之,并没有对怀抱着同样禀性的身毒人和黑肤的戎洲人那样厌恶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因为环境会影响很多东西,有时候,在智慧在坚韧的人,也难免要在天地自然面前低下头颅,发出叹息。”

    新夏和吕宋等地,

    一到夏天,便能印证前汉贾谊《鹏鸟赋》中的话语,享受到“天地为炉,造化为工;阴阳为炭,万物为铜”的快感。

    这逼得人只能懒散起来。

    因为在用灼热拥抱大地的太阳面前勤奋内卷,只会给大地增添养分,而不会为国家出力。

    所以,

    在夏隋建国之初,于各地大修水利恢复生产时,也多安排在日出日暮等还算凉爽之时,避免出现征多少役夫,便热死多少役夫的情况。

    等到国朝进行几十年,

    灌溉农田的水利修好了,

    朝野间的君主臣民也换了几波,

    末年乱世的记忆远离了生长在太平年代中的人的脑海,

    那懒得早出晚归,也成了一种常见的景象。

    能躺着不动,

    谁不想趴在祖宗的功劳簿上吃老本呢?

    “面对这种因境遇而躺下的,我不能全然弃之。”

    “但要实在搀扶不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关我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如此谈论后的第三年,

    耕耘大宛之地得到丰收,民心也随之安定下来的杞国,便向着阳关发起了进攻。

    初时,

    隋国还派人过去,想用财宝安抚对方:

    “两国友好,何必相争呢?”

    那位杞王就说,“我想要国家名实相符罢了。”

    使者回道,“若是想得到诸夏的认定,隋国可以派遣使者,再联合秦、齐之国,前往中原,求天子为贵国正名。”

    杞王对此,只是笑笑不说话。

    使者这才放下了礼仪风度,怒斥起杞国的“无礼”,“果真是匈奴蛮夷的作风!”

    杞王大怒,驱赶了使者。

    在血脉文明上,

    杞国拥有着和当年中山国一样的狂热。

    而建国至今,

    杞国上下也一再强调着自己的诸夏血统。

    甚至因为其身负史册认证的“夏裔”身份,

    体内也着实流淌着汉室册封的公主的血液,

    这使得杞国在说起相关之事上,比起当年的中山国,更加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是故,

    隋使的话语,怎么会不惹怒杞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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