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嬴辟疆还是哀叹连连。 他的儿子更是愤而起身,指着身边某个子嗣说,“都是你的错!” “若是当年选立他人做太子,国家哪里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!” 那被祖先斥责, 按照血脉,正是如今秦国之主父亲的死鬼,呐呐的低下了脑袋,面上一点也不敢反驳。 可他心里却想: 我岂有读心和预知的能力? 当年这孩子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,在政务上也着实有能力,有见地,比起其他皇子要超出太多,哪有不册立他为太子的道理? 只是时移世易, 人到底是要变的, 曾经为了追求某一目标,而压抑克制的情绪,也会在放纵之下,得到显露和爆发。 正从中原过来, 结束了和屈原、楚义帝等死鬼潜水比赛的何博见到了这般热闹的场景,不以为意的插了一嘴: “藩镇已经林立,道路又比不上中原那样通达,迟早要像豌豆一样炸开,喷射的到处都是!” “不过是或早或晚而已。” “与其浪费感情去替别人忧虑,还不如先享受一下所剩不多的太平,再为后面的混乱做准备。” “什么准备!” “难道要像夏国那样,帮太平道这等贼人发展壮大吗?” 有位西秦的君主忍不住惊呼一声,随后便被“参与过太平道活动,对其还颇为认可”的太祖给瞪了一眼。 他瑟缩的退到众人身后,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将心中对太平道的不喜给讲了出来。 好在, 鬼神并没有责怪他。 毕竟有些东西,向来是屁股决定脑袋的。 立场坚定, 总比左摇右摆,骑着墙不断观望的家伙要有原则一些。 他只是说,“去记录历史嘛!” “秦国要是乱了,可不会跟夏国一样!” “多多的记录,以后也好给后人留个教训,让他们不要再踩到相同的坑里去。” “当然!” 何博顿了顿,然后补充道,“后人的智慧是很奇妙的东西,世间也有循环往复的法则存在。” “踩坑总是无法避免的。” 听到他这样说,有秦君疑惑的问道,“国家都是覆亡,这还要分情况,找不同吗?” “那汉朝又会是个什么情况?” 何博回想了一下已经长大健壮的王莽,还有那以王氏为代表,正在大汉内部吭哧狂蛀的诸多世家,便告诉对方: “中央之国向来是精华之地,一旦闹腾起来,想来是要后来居上、开人先河的。” 域外蛮夷的厮杀算什么? 诸夏的君子会告诉他, 什么叫做“全方位的超越”。 秦君们听了,便感慨着说,“听说了这个可能,我对宗庙倾倒的悲伤就少很多了。” “只要维持的时间超过老刘家的人,就是赢!” 相爱相杀这么多年, 嬴秦即便要退出舞台,也要挣扎到刘汉落幕之后! 毕竟老对手过得更好, 这可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! 旁边的刘太公听了,一点也不觉得气恼。 反正在他生前的绝大部分时光里, 可从来没想过做一国之主,当上皇帝这样的事。 “社稷是个很沉重的东西。” “我没有承担它的能力,为它烦恼不过是空耗心神。” “还是继续种地吧!” 这样想着, 刘太公又拉着何博的袖子,询问他什么时候把自己从两河投放到犁軒那边的,那条尼罗河的岸边。 “我早就想见识一下那里的风景了!” 何博只说,“还得再等一段时间。” “那里的水伯还没有从鳄鱼肚子里爬出来呢!” 可怜的犁軒大都督, 在前几天“白龙鱼服”之时,不慎撞到一条游荡入运河的大鳄鱼。 后者向水伯施展了冷酷捕猎这等神技,最终导致了刚刚被运河往来船只撞得有些头晕的尼罗水伯,进入了它的肚子里。 虽然当时鳄鱼不大的脑子里,还为它的滋味生出了疑惑: 怎么吃了跟没吃一样? 只有罗非鱼气的到处蹦哒,沦为了何博以及其他水伯们的笑柄。 第(3/3)页